因为目前生活很忙,笔力也不太支撑继续写,所以暂时都没有更新。但是会好好把阿絮的故事写完。正在争取把后面一次性完结放出。lft现在这鬼样子不知道……以后可能会销号跑路,跑路的话会在vb继续把坑填完(只有阅读体的坑)

阅读体丨踽踽(42)剧版读天涯客

        【张成岭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即简直要喜极而泣,差点便要扑上去,勉强压住颤抖的声音,叫道:“顾湘姐姐!”】

  “噶?原来是我抓了成岭?”顾湘心思一转,也猜出自己应当是潜伏在这群女人里准备伺机救出高小怜,想不到我阿湘还能有这样干大好事的一天!她便喜滋滋地捧脸傻乐了起来,完全没发现刚刚自己还骂了自己一句“臭女人”。

  【他张开手臂好像想抱她一下,却被顾湘用一只手抵住,推到一边,顾湘一本正经地说道:“男女‘胖瘦’不亲,我是有家室的人了,你别动手动脚的。”

  张成岭眨巴着眼睛懵懵懂懂地看了她半天,忽然恍然大悟道:“咦?你嫁给曹大哥了吗?我明白了,你是和他……一被子了吗?”

  顾湘的脸一下红了,横眉立目地瞪着张成岭道:“你胡说些什么?哪个混账教的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周子舒瞥了眼面色如常的温客行,道:“得亏你平时虽胡扯瞎说,好歹说的还是人话。成岭这孩子被灌得满脑子废料,简直长成了根歪瓜!”

  温客行在记忆的角落随便一搜,似乎找出了不少带坏孩子的言论,他心虚地咳嗽一声,“师兄说的是,书中的我当真是误人子弟!师兄便该早点甩开那样的狂蜂浪蝶,给成岭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

  张成岭一时被这位厚起脸皮来“自己”都怼的人物惊得哑口无言,只暗暗地往韩英那侧挪了挪屁股。他怕自己在师父面前也吐露了书中那样的轻浮言论,若是那样,师父恐怕会把他皮扒了拿来炖肉。

  虽然师父火都生不起来。

  但是他扒兔子皮是个中好手。

  

  【正说着,墙头上又跳下一个人来,也是黑衣面具打扮,身上穿着女人的长裙,道:“阿湘,你怎么这么久,我还以为……”

  一开口,竟是个男人,他瞧见张成岭,话音陡然顿住,摘下面罩,原来此人正是曹蔚宁。】

  “噗——”

  最先笑出来的人,是七爷。他显然又想到了自己与秦九霄的初识——不过傻小子易容的段数可比曹蔚宁这穿个裙子戴个面罩的敷衍要高得多了。至少若不是身材过于高大让他起了疑心再加上乌溪给他备的药,说不定还真要栽在这小子手上。

  曹蔚宁腼腆地挠挠头,脸逐渐红了。

  顾湘观察着他的神色,忍不住噘嘴不满道,“我让你丢脸了,你生气了?”

  曹蔚宁连忙摆手,认真看着她,“怎么会!虽然,虽然……让我穿女装着实有些别扭,但是能和阿湘一起行侠仗义,我心里也甘之若台!”

  这话便逗得顾湘喜笑颜开了。

  张成岭在一旁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弱弱道,“曹大哥,那个词应当读甘之若饴……”

  “啊?啊…这样啊。”

  顾湘眼一瞪就想给他个暴栗,碍于中间隔了个韩英,于是百般嫌弃地挥手道,“你小子有眼力见没有?去去去,看你师父他们去,别搁这瞎掺和!”

  

  【张成岭跃跃欲试,好像他冒险冒上了瘾一样,于是出馊主意道:“不如我们去折腾出点动静,我去引开她们,你们去救人,然后我们会和。”

  曹蔚宁道:“好主意!”

  顾湘凉飕飕地道:“咱仨有一个有你师父或者我家主人那样的能耐,可以不用想什么法子,直接冲进去打架抓人就行了——小子,你学了几天轻功,就想把别人‘引出来’了?”

  曹蔚宁立刻倒戈改口道:“是,阿湘说得有理。”

  张成岭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觉得顾湘哪怕说的是“曹蔚宁是个混蛋王八蛋”,他也会这么点头哈腰毫无节操地接一句“阿湘说得有理”。

  ……曹蔚宁忙从善如流地说道:“有道理,就是这么回事,我真是太傻了,还是都听你的吧。”

  三个臭皮匠于是决定唯顾湘马首是瞻,她便像模像样地指挥起来。】

  七爷为自己斟了杯茶,感叹道,“话糙理不糙,阿湘丫头说的话,确实有道理。敌众我寡之际潜伏敌营,还能保持这般冷静,颇有几分运筹帷幄的军师风范了。”

  周子舒面上不显,心里却默默吐槽道,“是啊,太有狗头军师的风范了。”

  毕竟其余二人一个在媳妇面前脑子不行,一个脑子和武功都不行,只能矮子里挑将军,委以顾湘如此重任了。

  

  【温客行便微微笑了一下,他这笑容有些牵强,竟隐隐地含着些疯狂的东西,他说道:“我是谷主,是因为他们都拿我没办法,谁进了鬼谷,外面的罪责便一笔勾销,若它是个世外桃源,还不被挤爆了?”

  这道理周子舒用脚趾头想也明白,可那一刻,他却仍是沉默……好像只是想听这个人亲口说出来一样。】

  人这种生物,如同昆蜉一般来到世上。忽生忽死,忽离忽合。灵魂寄居于这具渺小的身体上,有的表面和善背地里却两面三刀,有的伤痕累累却不忘本心,有的看尽世间险恶仍心怀善念。身体伟岸与否于灵魂似乎无甚关联。

  有的人回忆里除了躲躲藏藏的担惊受怕、刻骨蚀心的血仇深仇,竟再也找不出什么亮色来。过往在心里憋久了,也会疑心会不会憋出些病来。

  可若有个人愿意听自己讲一讲那些尘封的往事,吐吐心里的苦水,同自己共同面对那些可怖的回忆,光是想想,都觉得心软得不像话,就好像浓墨般的黑暗中栀子灼灼盛开,花香四溢,霸道地占据了整个心房。

  两人站在春寒料峭的晨曦中,春风抚鬓,影子相缠。

  周子舒想,若他能到那方世界,定要将此时的阳光剪一方珍藏。

  

  【周子舒沉默半晌,说道:“若是我能活得时间长一点,倒是可以想法子能叫你不用再回去,当小白脸养着你。”

  温客行一顿,转过脸来看着他,好像在确认他是不是开玩笑一样,半晌,才道:“你说……要养着我?”

  周子舒一笑,说道:“在什么位子上没关系,若是被困在一个位子上,便不舒服了,这感觉……”

  他便停了下来,剩下的话泯于一个浅浅的微笑里——这感觉,没有比他再明白的了。】

  一个命不久矣的人说要养你,这话还能有什么意思呢?

  周子舒嘴角泛起细微的笑意来,眼角却渐渐湿润了。

  “师兄……”梁九霄转过来正准备与他说些什么,见了他眼里的水光吓得一愣,忙抓着他的胳膊,却不知下一步要干什么,于是愣在了原地,“你怎么……”

  周子舒轻轻揉揉鼻子,眼神柔和地看向面前熟悉的脸庞,他低声道,“九霄……我想要一方,他们身边的阳光。”

  “这……啊!师兄你看我的手!”

  梁九霄在心里想了半天,忽然握起拳来,举到头顶再缓缓打开,“你看!烟花!”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周子舒,“烟花也是很美的,以后我再把阳光偷偷装进你的酒壶好不好?”

  其他人受了梁九霄的启发,纷纷将手举过头顶,再唰地打开,连大巫都被七爷敦促着放了一个“烟花”。

  “周絮!我给你多放几个,本姑娘可豪气了!”

  “师父,我也给你多放几个!”

  “子舒,我也给你放了好几个哦。”

  “师兄,看我看我!我放了很多!”

  火树银花触目红,揭天鼓吹闹春风。 

  赠君焰火满天星,盼卿年年此会同。

  周子舒看着这群人嬉戏打闹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

  得亲人如此,也算不枉此生了。

  

  【柳千巧身上本来就有伤,黄道人又步步紧逼,眼看着她有点左右支绌,被逼着一直后退,黄道人飞腾起来,横刀下劈,口中大喝,那一张老脸竟闪现几分狰狞意味,凶狠凌厉,一点也没有被周子舒一脚踹飞时候的英姿飒爽。】

  顾湘愤愤不平道,“这黄什么道人,真和于丘烽是一路货色!都是欺软怕硬的主!”

  她难得地从这一团乱麻中抓住了条线索——刚刚书中说他们三人在营救高小姐,而她和曹蔚宁则是在去清风剑派的途中遇上被劫持的高小姐的,当时还借了沈慎的帮助。

  可现在书中沈慎已经死得尸体肯定都凉透了,所以张成岭替了他的位置?可是成岭这家伙哪有沈慎靠谱呀!何况对手还从两个老不死的变成了一堆子跳大神的黑婆婆。

  而她和曹蔚宁下山后便听说了主人身死的消息,难道下一步书中温客行便要回鬼谷设计假死了吗?

  她自己越想越心烦,只觉得现在把所有真相都摆在她面前,自己恐怕也会被绕晕。

  

  【偏偏那三个球球蛋蛋的不明白,只见桃红婆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她忽然伸手一挑,电光石火间,柳千巧发出一声短促地尖叫——桃红婆竟将她的另一只胳膊也削去了。

  柳千巧再无支撑,只得全身抽搐着倒在地上,不停地挺起身来,像一条垂死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在地上蠕动着,企图翻身坐起来似的。

  柳千巧双目涣散,口中却依然低低地道:“要杀……就杀……”】

  顾湘牙齿咬得死紧,恨不得冲到书里去,把欺负那个倒在烂泥里的女人的三人全杀了泄愤,“他们!他们!欺人太甚!”

  【可这会,他忽然觉着,这样一个一生到死都傻乎乎地等着一个混账的女人,死就干干净净地死了吧,没必要受黄道人这等货色的折辱。

  ……周子舒挑起嘴角笑了笑,并不答话,忽然运起轻功,疾风骤雨一般地掠过去,拾起柳千巧的短剑,黄道人只觉得眼前人影一花,那人便鬼魅一般地闪到了他面前,他下意识地往后一躲,警觉的喉头一凉,黄道人难以置信地低头望去——他脖子上竟就这样被划了个十字!

  ……周子舒脚尖轻轻点地,半旋过身来,手中短剑还在往下滴着血,他长发仅用一条布带子草草束住,此刻几缕长发落下来,荡在他的脸颊附近,晨曦中有一张显得极苍白又极英俊的脸,像是还带着些许笑意一样,看着桃红绿柳。

  桃红婆和绿柳公都情不自禁地往后错了一步。

  周子舒脚下好像不着力一样地慢慢地向他们走过去,血迹顺着短剑的尖流淌到他的手上,又顺着他的手指缝一滴一滴地落了一路。

  那一刻这年轻男人身上传来的压力,竟几乎将桃红绿柳生生压得透不过气来,桃红婆怒吼一声,操起拐杖当头向周子舒砸下去,周子舒的人好像一眨眼便不在原地了,桃红婆忽然感到危机,勉强提气,往前滚去,同时背后一凉,一股大力袭来,桃红婆眼前一黑,喷出一大口血来——她觉着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给震碎了。

  绿柳公眼睛睁大了,看看飞出去不知死活的桃红婆,又看了看那转向他的年轻男人,再不犹豫,丢下他的老婆子一个人跑了。】

  顾湘没忍住大喝一声,“干得好!这群欺软怕硬的畜生!自诩是替天行道、除魔卫道的正义之士,背地里干的勾当却比鬼谷群鬼还要阴险万分!”

  “我与曹大哥遇着的那对老夫妇好歹还讲些夫妻情谊,可这两位,大难临头却真的各自飞散了。盛气凌人的鸳鸯和现在被痛打的落水狗,差别可真大!”

  两行泪水夺眶而出,她却瞪大了眼不去擦,倔强地看着空中的书,她知道,柳姐姐这般伤重……恐怕已无力回天了。

  曹蔚宁看她直勾勾盯着那书的眼神,心疼得无以复加,只好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阿湘不哭,等我们出去就去拜访柳姑娘好不好?我们定要劝她远离于丘烽那等负心人,你就当这一切都是场梦,梦醒了,大家都在身边守着你呢。”

  

  七爷看了哽咽的顾湘一眼,旋即将视线投向了周子舒,“子舒,依你看,他现今功力剩多少?”

  周子舒微微眯眼,抬手掀开有些遮视线的碎发,低声道,“与他三人对战俱是一招致胜,如今当有八成。”

  温客行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惶恐来,却还心存侥幸地抓住周子舒的手,问道,“师…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周子舒看着他几乎带着恳求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让他面对这样的残忍,他的心里何尝好过。

  【柳千巧张开嘴,她的声音极微弱,周子舒只得微微侧耳,只听她口中念道:“平……平江……柳色青,花月遥相……守。岁岁复年年,逢、逢此……”

  然后她目中一点光芒悠忽散尽,头一歪,没了生气,嘴角兀自含笑,使得她那半张狰狞的脸庞竟柔和起来,她因为这张瑕疵的脸,将本来面容躲躲藏藏了一辈子,却注定这样赤/条条来,又赤/条条地去。】

  顾湘气劲一松,跌坐在曹蔚宁怀里,却再也哭不出泪来了。

  她的千巧姐啊……至死都还在念着那个负了她的薄情郎。

  【温客行与他一前一后走了不知有多远,才忽然开口道:“你现在的功夫,比我一开始见你时,似乎高了不少……是怎么回事?”

  周子舒脚步一顿,回过头去,温客行脸上竟是少见的郑重。

  周子舒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我初见你时,它封住了我一半的内力。”

  “现在呢?”

  “现在恢复到我全盛时的八成。”

  温客行闻言却并不显得很高兴,只是沉默地盯着他,周子舒转头继续往前走去,口中不在意地说道:“等到我死的时候,全盛时候的功力,便全回来啦。”】

  温客行没等来周子舒口中的答案,却等到了书里下了判词。

  他缓缓垂眸,指节捏得发白,可力道落在那根白玉簪上却被慢慢收敛起来,心里一阵阵悲凉。他们……他们是金玉良缘的璧人、天造地设的一对,是真正的天合之作,可阎王爷却非要周子舒这条命不可!

  张成岭突然拍桌想要站起来,却被那不知何时出现的力道死死禁锢了在椅子上,他眼圈通红,“就没有什么办法能救师父吗?武库呢!六合心法呢!可以用我的命来换师父的命!”

  周子舒狠狠一拍桌子,声音大得振聋发聩,“张成岭!我把你教到现在,你就这般不爱惜自己的生命!”看着成岭满脸泪光,他终于还是维持不住凶相,低叹一声,“傻孩子,有你这句话,师父便明白你的心意了。”

  张成岭终于没忍住,也崩溃地大哭出声,“师父和温叔明明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为什么老天爷偏这般心狠,非不让你们好过!”

  韩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脸上也湿了一片,显然在辛苦隐忍。

  

  【曹蔚宁和张成岭手里各自拎了一个粪桶,臭气熏天,曹蔚宁苦中作乐地想着,阿湘可真是足智多谋,女中诸葛。

  张成岭没他那个境界,只觉得顾湘是缺了八辈子大德了。

  两人做着苦力,将那些个粪桶用盖子盖好,上面放了不少遮掩物,在顾湘的指挥下,房顶上,地上,都安放好,摆了个有史以来最恶心人的粪桶阵。】

  若气氛如常,此时顾湘定会叽叽喳喳地显摆自己多么足智多谋,即使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摆这粪桶阵确实是缺了大德。

  可现在柳千巧惨死、周子舒的时间越来越少,江湖这一场片刻不停的斗争愈发激烈,连一向活泼的梁九霄都紧紧抓着自己师兄的手不发一言,气氛逐渐沉寂了。

  

  【然而顾湘却是早等着她呢,抬起袖子,一股白烟便向黑衣女人劈头盖脸地扑过来,那黑衣女人哪能不知道厉害,登时闭气不敢出,却谁知脖颈忽然一凉,顾湘手中弹出一把匕首,趁着她慌乱闭气,被白烟所迷的时候,一刀将她的颈子划开了一道大口子。

  顾湘下手向来狠,女人的声带瞬间破了,一声不吭地便倒地死了。高小怜已经看呆了。

  顾湘一把揭下脸上的面罩,丢在一边,嘴里说道:“笨婆娘,白面也怕。”】

  看着这幕,周子舒哑然失笑,“之前是空口造暗器,现在还学会拿东西做掩饰了。他见周围人都眼圈红红、死气沉沉的样子,横眉冷竖,假意凶道,“你们都怎么回事,一个二个脸色比死了爹妈还难看!老子还没死呢!做什么哭丧着脸?真要哭见着骨灰再给我哭去!一个二个当真不让人省心!”

  于是梁九霄一行人又纷纷挤出个比鬼还难看的笑容来。

  

  【三人早商量好了,只见曹蔚宁极快地将面罩重新戴上,草草套上一件黑色长裙,张成岭不管三七二十一背起高小怜,飞快地往外跑去,顾湘和曹蔚宁假装追在后面,顾湘还作势喊道:“小贼哪里跑!”

  他们两人一边装模作样地追,一边装娇弱,顾湘假装一瘸一拐,曹蔚宁捂着胸口好像随时摇摇欲坠,半路上,忽然一道劲风打身后袭来,那黑蛊婆婆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来:“都给我让开!”

  便旋风一样地越过了他们俩。

  一帮黑衣女人紧随着黑蛊婆婆的脚步,超过了这两个“被暗算身受重伤”仍不忘追敌的好姐妹。

  顾湘和曹蔚宁对视一眼,瘸的不瘸了,捧心的不捧了,顺着商量好的路线跑了。】

  张成岭勉强在师父积威之下回过些劲儿来,打起精神道,“曹大哥和湘姐姐演技真厉害,把这群坏人都骗过去了。”

  温客行嗯了一声,抚上张成岭的脑袋揉了揉,“成岭很有进步,以后要像书里一样机智才行。”

  【黑蛊婆婆再怎样也是个女子,又有些洁癖,如何受得了这个,生怕一点东西溅到她身上,连忙连退三四步,她只觉脚下又碰到了个什么东西,心里“咯噔”一声,听音辨位地又躲过一劫,人还未落地,第三个粪桶被第二个连带着滚下来,不偏不倚,正浇了黑蛊婆婆一头一脸。

  这老婆子简直气疯了,简直恨不得狂吼一声“小贼,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可不能张嘴,怕一张嘴就会发生悲剧,那背着高小怜的少年早没了踪影,她想碎尸,竟都没有目标。

  ……顾湘是完全不关心,欢天喜地地奔向周子舒他们的客栈,然后在张成岭的指点下,到温客行的房门口大叫道:“主人!你想我不……”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见旁边一间房门开了,温客行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吵什么吵,阿絮才睡下。”

  顾湘便保持着一个张大了嘴的姿势定在了那里,指着温客行道:“主人,你、你、你……”】

  顾湘好歹从生无可恋的状态调整过来,幽幽发声,“这黑乌鸦当真要被气死了。”她随口一指,把那小名鼎鼎的黑蛊婆婆指成了乌鸦,然后再控诉起温客行来,“主人,你当真是把见色忘义四个字贯彻得十分到位。”

  她刚刚哭得狠了,眼皮尚还红肿着,再加上低哑的嗓音,可以说是声声泣血:“可怜书里的阿湘千辛万苦救了高小姐出来兴高采烈的来邀功,她主人却早已爬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温客行看着她还红通通的脸,手指紧了紧,勉强忍住没有发作,“或许你也想体会一下那粪桶阵的滋味?”

  顾湘当即惊恐地捂了嘴,缩进了曹蔚宁的怀里,表示这个世界过于糟心,自己早已不愿过问世事。

  顾湘活跃了气氛,张成岭的脑筋也被她活跃了起来,脑子里转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叶前辈要是落到了这粪桶阵里,会是如何一个结果?

  想着想着,他没忍住瞥了叶白衣一眼,正好被叶白衣逮个正着,吓得他连忙躲在了温客行身侧。

  叶白衣迷惑地瞧着他这大惊小怪的行为,心思转了一圈又一圈,也没看出这小孩怎么突然扮起了受惊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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